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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女狙击手】

作者:雪骊

此文只为玩完「三角洲」之后一时兴起胡乱之作,很多描写在诸位看来可能是可笑的,把它当成篇小说而已,别太苛求雪骊,毕竟,女生对军事知识知之不多。

女狙击手(一)

我是个狙击手,是个很出色的狙击手,在军队里,女性成为狙击手的本就少之又少,而象我这么出色的,绝对找不出第二个。从伪装到射击精确度,我都是万里挑一的,那一次执行任务时,为了等候目标的出现,我带着伪装趴在草丛里几个小时只移动了不到五米,巡逻队从我的身边来来回回路过的四五趟而硬是没发现我。

当那枚7。62毫米的子弹准确的穿过目标的脑袋后,我得意的将弹壳退出,在上面留了一个吻,把它埋在我潜伏了近五个小时的地方,然后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,从对方布下的重重罗网中轻而易举的脱出身,回到了营地。这只是数不清的任务中的一次而已。

我喜欢我的这份职业,它给我带来无可名状的兴奋感。别误会,我并不喜欢血,我并不因为子弹贯穿对手的大脑而兴奋,只是,每次执行任务时,在对手的眼皮底下取走目标的性命,然后和对手兜圈子,逃出升天,给我一种真实的存在感。或许我天生喜欢冒险。

刚从训练场上回来,我又接到了一份任务,去刺杀一个在政府里已经挂了好久号的毒枭,有确切的情报,后天的清晨他会在M国和我国交界的一个村庄里出现。这次任务很关键,头儿的命令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。

而后他又狠狠的灌输了一通什么为国为民一定要完成任务的教条,我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只是默默的整理好装备,将我心爱的M40又轻轻的擦了一遍,踏上了征途。

一路上,我不停的重复记忆着关于我的目标的特征,头那儿没有清晰的照片,只是知道他大约一米七的身高,有点胖,唯一鲜明的特征是他的右肘上有块疤,真是该死,我总不能要我的目标先脱衣服确认身份吧!

上帝保佑,现在的气候挺热的了,又是在M国的村庄里,希望他穿短袖。不过,我想,即使他穿长袖,我也能认得出他来,这也许是直觉,总之,我是最出色的,没有我不能完成的任务。我想,这也是头儿派我的原因。

直升机将我们送到预定地点然后离去。我们还有一天多的时间,我和助手利用这一天的时间,勘查了一下地形,选定了最佳的狙击地点。夜间,我们悄悄的进入了潜伏。不远处,对方的岗哨每四个小时轮换一次,有个家伙居然还跑到离我大概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很放肆的小便,我闲极无聊,用瞄准镜里的十字对准他下面的小家伙,狠狠的扣动了扳机,当然,枪里没子弹。

很快,天亮了,没多久,村里开始骚动起来,来了好几辆汽车,出现了一大堆人,其中,就有我的目标。他没穿短袖,可是,凭天生的直觉,我知道那是他。

有大约五六个保镖跟着他,把他围在当中,不是很好下手,我装好弹夹,助手向我报告了风向和风速,我调校好瞄准镜,只等着有合适的机会了。

瞄准镜的十字始终跟着他的头部,我屏住呼吸,食指轻轻地把扳机扣下一半,突然,我的目标转过头来,他的头部暴露在我的枪口下了,我看见了他的眼睛!没有我想象的邪恶,凶煞,冷酷,却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安详,带着一份沧桑。我知道他看不见我,我也并不紧张,并不害怕,可是,我的食指没能完成剩下的工作,我放弃了一个大好的机会。

从望远镜里,我的同伴发现了反常,他知道我放弃了一个机会,但是,或许他并不知道为什么。我用力的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,十字重又对准他的头,我不能失败。

但是,我从瞄准镜里发现,似乎出了什么事,有人跑到他身边,把他按在地上,然后他的保镖把他围在中间,慢慢的移到了一幢建筑里,之后,他的手下开始在四围的山坡上找寻着什么,凭经验,我知道出事了,或许他知道有人要暗杀他。

怎么可能呢?我迅速的通知我的助手撤,我们凭着良好的伪装,几乎是很成功的不被发觉的撤到了接应地点,奇怪,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直升机没有在预定地点等我们。

我的助手跑上了山坡,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,四下里已经出现了一群持枪的人,把我们团团围在当中,没什么好反抗的,虽然我拔出了P90。

我最后的记忆是看见他们一枪托砸昏了我的助手,接着,我的头上也挨了一下,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
女狙击手(二)

醒来的时候,我发现自己在一间囚室里,四面都是墙,顶上有个一米见方的被两重铁栅栏封住的窗子,透过它,我可以看见有持枪的守卫在走来走去,不知我被关在哪儿。我想起了没有完成的任务,想起了那双眼睛,后悔吗?

我不知道。

不过无关紧要了,接下来,我深深的呼吸了几口,该应付即将到来的审讯了。这不是战争,只是政府进行的为了某些利益的暗杀,超越国界的行动的败露或许会导致外交上的麻烦,所以,我不能透露谁指派给我的任务,甚至不能透露自己的国籍,也就是说,我什么都不能说。

在部队受训时,专门有种训练使我们对严刑审讯有充分的认识,我想,我已经做好准备了。我在囚室的一角靠墙坐下,闭目养神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传来脚步声,接着,囚室的门开了,有人进来。我继续闭着眼睛,我的自由搏击在军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,不知是否有机会让我逃出去。

「还没醒?」一个声音发问。

「不管,拖出去就行了!」有人上前拽我的手臂,我猛地睁开眼睛,挥拳打在他的下巴上,还没等他倒下,我已经迅速的扑向他的同伴,痛击他的下身,待他弯下腰,再用膝盖撞他的头部,他也没哼哼几声就倒下了。我冲出囚室,谁料迎面一枪托扫在我的小腹,背后又补了几下……

再次清醒,我双手过头被铐在了院子里的一根木桩上,上身的外套也被剥掉,只留下了军绿色的背心。已经是傍晚了,院里一盏昏黄的灯,给周围了一切平添了一丝恐怖的气氛,我试着挣扎了一下,发现不过也是白费劲而已。

「她醒了!」有人托起我的下巴,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,将目光转向别处。

「小姐,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,希望你合作。」

终于开始了。我的嘴角歪了一下,很轻蔑的笑了笑,算是我的答复。

「你的姓名,军衔,以及谁指使你来的,」那个问我的大胡子停了停,用很轻松的口气对我说,「我们从简单的问题开始问。」同时,他的手不老实的狠捏了一下我的乳房。我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,算是我的回答。

「别这样嘛,大家合作一点,彼此都会少很多麻烦的!」他并没有动怒,用手抹去脸上的唾沫,「我不喜欢打女人的,别逼我。」

一阵沉默。

「哈哈,还挺有种,不过答案我们一定要知道,那我们就从最简单的开始了,对付女人,我们还是有点办法的,只是要苦了你了。」另一个大汉走上来,揪住我的头发,迫使我抬起头望着他。

我闭上眼,用力别开头。

「先打个三十鞭吧!」他把我的头狠狠的撞向柱子,然后接过了一个手下递给他的皮鞭,「热热身而已!」

我咬紧牙,任由灼热的疼痛在我的胸部,腹部以及腿部肆虐,每一下,似乎都要将我的一块皮肤撕裂,痛楚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,我怀疑教官教我的「忍受痛苦的最佳方法就是不去想它」是否有效,因为它实实在在的在我的身上折磨着我的痛神经,每一鞭,我全身绷紧的肌肉都不由得抽搐一下,三十鞭花的时间,对我来说象一个世纪那么长,我想三十鞭只是个概数而已。

因为,我已经默默地替他数到36了。他扔下鞭子,我全身的肌肉才慢慢的松弛下来。我大口的喘着粗气,汗水,顺着我的头发流下脸颊。

「我说了只是热身而已,我没指望你会这么爽快的。」他的脸上并没有失望的表情,和那个大胡子一起走到我的面前。

「你一定想看看你被打成什么样了吧,」大胡子抓住我已经近乎被打烂的的背心的肩带,狠狠的一扯,我的背心被整件的撕下,上半身赤裸的暴露在他们的面前。我低头看了看,鞭痕触目惊心,血和汗混合在一起,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,我甚至还耸耸肩,对他们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。我知道在这种状况下,我通常是只有死路一条,只是想办法激怒他们让我死的干脆些,可以少受些罪。

「没想到还有这么俊俏的女兵啊,他们怎么会让你来这儿,真是太浪费了!」

大胡子的两手握住我的乳房,玩弄了几下,「看她的伤口,不洗洗恐怕会发炎啊,我可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哦!」有人递给他一瓶无色的液体,闻起来,象是什么烈酒。

他慢慢的将那瓶液体顺着我的肩往下倒,在触及我的伤口的时候,我倒抽了一口凉气,痛苦淹没了我所有的感觉,我想,我的表情一定很恐怖,因为痛,扭曲了我的面部肌肉。他并没有就此停手,反而抓起一块布,沾满了烈酒,在我的伤口上来回擦拭着,我终于忍不住了,开始低低的呻吟,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挣扎,想躲开他的手。

「说了吧,这才是开始啊,以后会更难熬的,还是聪明点吧。」有人在旁边「好心」的劝我。我使劲的摇头,仍旧一言不发。

「大家好久没有沾女人了,」有人说。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,我也早有准备。

「你听见了吗?」另一个大汉问我,「还是死咬着不说吗?那只好便宜了我们了。」

我被从柱子上解下来,有人提醒说我的搏击不可低估,我抬眼看去,是那个被我打中下体的来押解我的家伙。于是,两个大汉将我的手狠狠的扭在背后,拖进了一间屋内,我的肩关节近乎脱臼,其实我已经脱了力,就算他们不这么对我,我也没法再反击了。

屋里有一张刑床,我被双手双腿分开呈「大」字形仰面铐在了上面,紧接着,他们将我的迷彩裤撕成碎片,扔在脚下。全身再没有一片布遮盖着我了。理论和现实总是存在着天差地别的距离,在特训时我就知道被捕的女兵会遭受什么样的凌辱,可是真的发生了,对我而言仍旧是巨大的打击。听天由命吧,我闭上眼睛,但是还是有一滴泪,不争气的滑落脸庞。

我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在我的下体触碰着,我绷紧全身的肌肉,等待着那痛苦的一刻的到来,有很多手在我的胸部抓扯,痛苦,羞愤,无奈,紧张,充斥了我的心。

「住手!」一声断喝,一切都停止了,整个房里一下子静下来。

女狙击手(三)

「不用再折磨她了,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,」我睁开眼睛,面前站着那个瞄准镜里的我的目标,只是现在,已经不知道谁是谁的目标了。「而且,我希望你们下回能用文明点的方式。我已经说过了,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。」他的话似乎对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很管用,虽然我看不出他比他们更凶狠。

「没,没有,只是,只是这个犯人居然想刺杀您,我们,我们以为您会高兴我们这么做。」一个家伙笨嘴笨舌的解释,看得出,他在他们眼中很有威望。

他看了看那个试图解释的家伙,「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!」然后,他走到了我的身边。突然,他愣住了,「阿雯?」

我不知他在叫谁,只是没有人回答他。难道,他是在叫我?我不是阿雯哪?

「把她带到我的房间里去。」他转身离开了。

哼,不过又是个老色鬼而已,原来是想自己先上!还说得那么文明。我暗暗的想。

「算你小子走狗屎运!」我的脸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,打得我的耳朵不停的嗡嗡作响,眼冒金星。我被从刑床上拖起来,大概是怕我攻击原先的我的那个目标,他们给我戴上了重镣,然后把我拖进了他的房间。

门在身后轻轻的关上,我从地上抬起头,看着这个差点在我手下送命的男人。

那不是张喜怒形于色的脸,只是眼中那份深沉和忧郁,让人觉得那张脸还是有生命的,刀尖上打滚的生活,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,但是我可以想象,二三十年前那曾有的英俊。对视一眼,我迅速的转开目光。

「起来!」简短的命令。

不知为什么,我居然犹豫着要不要听从这个命令,念头闪过,连自己都觉得好笑,还怕什么?如果能激怒他,不就可以达到只求速死的目的了吗?

见我没有动,他走到我的身边,用力抓起我的一只胳膊,抬起我的上半身,他的手劲好大,我的骨头被捏得生痛,不自觉的,我用另一只胳膊撑起身体,想站起来,但是身上的镣铐成了我沉重的负担,加上刚刚受完刑的虚弱,我几乎不可能戴着它直立,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,用力甩开了他的手。

失去了他的帮助,我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
他没有再试图扶我起来,指了指墙角,示意我到那边去。倒不是屈从于他的命令,而是有墙可依在心理上可以为我带来一丝丝安全感,我拖着镣铐,艰难的爬到墙边,蜷起身,坐了起来,我有意识的尽量遮住我赤裸的身体,我也不知为什么,在他面前我真的做不到什么所谓的一切置之度外,我并不怕死,可是隐隐的我希望不要在他的面前死的很难看。

「今年多大?」他轻轻的揪住我额前的头发,迫使我抬头看着他。我很倔强的看了他一眼,低垂下眼帘,拒绝回答。他也没再多说什么,松开手,离开了我身边。一会儿,他回来了,手里多了一杯水。

「你的嘴唇已经干裂了。」还是那么简短,他把水递到我面前,我看了看水,没有接。

「不放心?」他端起杯子,喝了一口。实话说,我真的很渴,从被捕起,我就没喝过水,已经整个白天了,我的喉咙简直就在冒烟,但是我没有碰那杯水。

那一刻,我真的不知自己在想什么。

他蹲在了我的身边,一手揽住我的肩,一手把水送到我嘴边,「别和身体过不去。」

我不确定他想干什么,在他碰到我的身体的时候,我轻轻的颤了一下。「黄鼠狼哪会给鸡拜年?反正是死定了,怕什么?」我暗暗的对自己说,「积蓄点体力,总是有用的。」这一次我没有抗拒,很大口的喝完了杯中的水,然后直视着他,我知道自己的目光里有些逼人的味道,我想知道他想干什么。

「你今年多大?」还是老问题。

「关你什么事?想知道?用刑啊!不过即使你用刑我也不一定说哦!看看是你手下的拳头硬还是我的嘴硬!」

一丝不易察觉的怜爱之情闪过他的眼睛,他没再说什么,转身把杯子放回桌上,我也愣了一下,似乎他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。他到底在想什么?或者,难道这只是他的「战术」?

我不能上当!「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她大概也就是这个年纪……」他喃喃低语着,似乎并不在对我说。我也不加理会,低头玩着自己身上的镣铐。他再次蹲下身,略微粗糙的手轻轻的抚摸过我的脸,「你太象她了!」

「哦,你那堆婊子中的一个?」我脱口而出,反正跟这种人在一起的女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。

「啪!」我的脸上狠狠的挨了一记耳光,「你,你说什么?」

「婊——子——」我拉长声音,又重复了一遍。

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,全身在微微的颤抖,两手握成了拳头,好像他真的很愤怒。我仰起头,满不在乎的望着天花板,这无疑是火上浇油,豁出去了,我才不怕呢,杀了我啊,省得在这儿受罪!

「阿成!」他用气得发颤的声音对赶进来的手下吼道,「把她给我拖出去,让她后悔她说的话!」

「婊——子——,婊子婊子婊子!!!!!」我又很大声的叫了几句,我才不后悔呢。

「拖她出去——」他的声音都变了,没想到一个词可以令人产生这么大的愤怒,那女人究竟是谁呢?不过,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。

我又被拖回院子里,铐在那根木桩上,但是这一次,他们把我的脚也铐在了桩上,然后不知从哪儿拿来块烧得通红的煤渣,放在了我脚后跟的位置,我不得不踮起脚,尽量只用脚趾着地,以避开那灼热的煤渣。

「头儿动了很大的怒,要我们好好的修理这贱货!」那个阿成交待了其他的人几句,就离开了。我咬住嘴唇,将下巴抬的高高的,不去看他们。有人搬来了一个火炉,放在离我不远的地方,里面有几只烧得通红的铁钎,又有人搬来了发电机,还有一些其它的刑具,今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啊,我轻轻对自己说。

没有问讯,只有辱骂,不知为什么,似乎他们不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情报了,各种刑具开始朝我身上招呼。

一个家伙拿起烧红的铁钎,慢慢的将它移到我的胸前,我可以感觉那灼热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加重,在很靠近皮肤的地方,他停了下来,虽然没有直接的接触,我还是感到了那痛彻全身的痛,我试着不叫出声来,但是一两分钟之后,我知道那是无法实现的,「唔唔唔……」我开始大声的呻吟,并不停的挣扎。

我的挣扎使他很不好控制距离,烧红的铁钎时不时的触到我的皮肤上,引起我的一声声惨叫。

一根之后,又换一根,我很惊讶自己没能昏过去,但是体力渐渐的不支,踮起的脚尖慢慢的落下,脚跟在碰到灼人的煤渣后,全身痛苦的颤抖一下,又重新踮起脚,豆大的汗从全身渗出,慢慢在脚下积了一小摊。

他们总是很及时的换走即将冷却的煤渣,再换上一块通红的。

在炉里的四根铁钎全部使用了一遍之后,我已近乎虚脱了,我的胸前,腋下,腹部,大腿上,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水泡和一点一点的焦黑,我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是木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。

「不直接接触你的皮肤,你不会那么轻易的昏过去的,所以,你可以好好享受我们为你准备的节目。」有人告诉我。我积蓄了一点力量,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在他的脸上。

我又挨了一巴掌,一阵眩晕,高抬的脚后跟软了下去,踩在煤渣上,剧痛,使我又稍稍的清醒了一点,「待会儿你就会知道水泡的作用的!」他恨恨的对我说,然后取过了一根长针,很仔细的挑破我身上的每一个水泡,并把水泡上的皮完全的撕下来。

这工作花了他不少时间,但对我而言,并不是非常地痛,我甚至能忍住没有叫出声,我想,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个。果然,一会儿,他拿来了一根稍小的铁钎,并在炉上加热至通红。

然后,他开始将铁钎对准挑破水泡后露出的鲜红的肌肉狠狠的戳下去,撕心裂肺的痛,使我失声惨叫,前几次,在昏迷前一瞬,脚下的煤渣还能使我回复一点清醒,到了后来,我只知道我的脚落下去,然后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兜头的冷水一次次的把我带回地狱,他们也不急于换我脚下的煤渣,反正有更大的痛苦在折磨着我。直至每一块本来鲜红的创口都变成了焦黑,他才停手,而我,喉咙都已经喊哑了。只是无力的靠在木桩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

「后悔了吗?」一个人问我,我想起了几个小时前我对我的目标说的话。「后……后悔?哼,叫他,叫他和他的婊——子——」说到这两个字时,我还特意的加重了语气,「去死吧!」

话音刚落,有人揪起我的乳头狠狠的搓了几下,在它们挺立起来后,夹上了连着导线的夹子,我哼了几声,而后,他拿出两根带着导线的橡胶棒,「这两根,一根是插进你的臭逼里的,另一根,不用说了吧?」又上来两个人,各抱住我的一边大腿使劲的往旁边分开,好让那个人完成工作。

我的下体暴露无余,他很快的把粗的一根插进我的阴道,然后用手摸了摸我的肛门口。「不,不要,不要啊!」

我下狠劲的挣扎,但是另两个人用力箍住了我,我并没能移动多少。细的一根猛地插了下去,剧痛伴着强烈的羞辱感,眼泪滑出我的眼眶,「不,不要,不……」

我只是无意义的重复着这几句话,直到他们打开发电机的开关,我的身体一下绷的笔直,嘴里发出动物般的哀号,然后昏迷,再被冷水叫醒。

我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,只知道我已经失禁了,污物顺着我的大腿不停地往下流,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叫了,只是通电的那一霎那,身体条件反射的紧绷,证明我还是个活人。

「别弄死了,阿成说老板似乎不想她死。」就这样,在天蒙蒙亮的时候,他们终于停手了。天下起雨来,他们陆陆续续的走进房间,把我一个人留在雨里,那讨厌的橡胶棒和夹在乳头上的夹子却并没有取下。但是,我也感受不到什么疼痛,也许是麻木了吧。绷紧的神经渐渐松弛下去,我陷入了昏睡中。

女狙击手(四)

在昏睡中,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这几天的一幕幕,一会儿是我在部队里接受命令,一会儿是瞄准镜中我的目标的头像,一会儿是我们被捕的情形,一会儿,又是苦刑的折磨。啊,他们又在往我的下体插橡胶棒了!好,好痛啊我的全身不禁的抽搐,我猛地挣扎,有人按住了我。

「你醒了。」我勉强的睁开眼,看见了他。「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。把药吃了,你在发烧。」我竟然躺在他的房间里,他的床上。

「是不是等我好些你可以再玩些狠的?」我瞪着他吼出来。其实,只不过是蚊子叫而已,但我已经尽了全力了,我扭过头。

他把我的脸扳正,「对不起,我没想到你们这么的象,连脾气都这么的象。」

「少来猫哭耗子了,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,落在你手里,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你这种人,还会假慈悲?想干我?上啊?你又不是没有干过,还在乎多一个吗?人渣!」我想甩开他的手,才发现我的双手被铐在床头的金属栏上,「怕我不从?打我啊,打昏我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。或者,没准你喜欢奸尸也不一定啊!杀了我啊!」

「我不会再被你激怒了,我不容忍自己再犯第二次错。」他很平静的对我说,「我之所以继续铐着你,只是怕你伤害你自己罢了。」他用力的捏我下颌的两侧,迫使我张开嘴,将药放了进去,然后往我的口里灌了些水,在挣扎中,水呛进了气管,剧烈的咳嗽牵动我身上的伤口,我的拳头紧握着,身上的肌肉也处于一种很紧张的状态忍受着刑伤的折磨。

他很笨手笨脚的帮我擦去了喷出来的水和药的残渣,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胸口,想缓解我的咳嗽。不间断的咳嗽使我没有办法说话,我狠狠的扭动着身体,表示我对他的手的不欢迎,他无可奈何的移开了它,只是焦虑的望着我,等到我稍稍平息下来,他把一块湿的凉毛巾搭在我的额头上,看着我渐渐睡去。

也不知昏睡了多久,只觉得周身火一样的烫,再次醒来,他正在用另一块凉毛巾换下我头上的那一块,见我睁开眼睛,他默默地打开了我的手铐,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药。我看看他,转开目光,一言不发。

「吃了吧,你就是要离开这儿,也得等病好了啊!」

我咬咬嘴唇,再次闭上眼睛。

「好吧,你走吧,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,我放你走!」他猛地掀开被,把我从床上拖起来,指了指大门,「走啊,走啊!」

我试着站起来,脚底的烙伤钻心的痛,才走出两步,我就摔倒在了地上,可是一股撅劲,使我艰难的撑起身,一点一点的朝屋外爬去,不到十米的距离,在我的眼中却变得那么的漫长,快到门口的时候,我终于撑不住了,趴在地上,轻轻的哭了出来。一双手把我抱进怀里,送回床上。

「你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呢?我不想骗你,其实是你的国家出卖了你。」他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足以把我的心碾得粉碎的话,「为了政治目的,你和你的同伴成了牺牲品。」

「为什么?」我真的想知道,我为之承受了那么多痛苦,甚至不怕牺牲生命的国家,为什么要出卖我,我不相信,我真的不信。

「为了换取我承诺减少四十个百分点的向你们国家的毒品输出量,你们的政府同我做了些交易,而你和你的同伴,是这次交易的订金。当然,可能在你出发之前我们并没有谈成这笔交易,否则也不必要牺牲你了。」

一下子,心中有种东西在完全的崩溃,我不想相信他,可是,似乎又无法不相信,他知道一切,我的大体潜伏位置,我的接应地点,甚至我的名字,军衔。

我曾想过是不是我的同伴出卖了我,可是再联想我们被捕当日的情形,并不象。

「我的同伴呢?」

「我送他去另一个国家了,我给了他新的身份。我相信,你的上司并不希望你们还活着。

我希望你相信我,我没必要骗你,这一切是真的。」

我有些木然的靠在床上,似乎无意识的接过他递来的药,很顺从的吃了,我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办,该相信谁,心绪全乱了,我希望他说的是假话,可是,我看不出他为什么要骗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?!

「你好好休息一下,我要出去一趟,晚上才会回来,我不打算再继续铐着你了,希望你想清楚,珍惜自己。」

房间里就剩了我,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眼眶,伤心,失望,身上的痛,心里的痛,一起折磨着我,大概是后来哭累了,我又睡了过去。

「砰砰砰……」一阵阵的枪声惊醒了我,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也懒得想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静静的蜷在被子里,等待着。门外有枪战的声音,有人踢开了门,有人在谈论着我的身份,有人似乎认出了我,又有人把我从床上抱起来,给我披上衣服,上了一辆卡车,然后是直升机。很快,我居然回到了自己的部队里。

大脑里一片空白,烧得昏昏沉沉的,也不知过了多久,稍清醒了一点,我见到了头儿。

「你怎么样了?你的同伴呢?你们还好吧?发生了什么事?」一连串「关切」之词。

「你知道的。」我冷冷的回了一句。不知怎么回事,我觉得我更相信他。

「我?你什么意思?」

「为什么要出卖我们?你们的所谓政绩就是这么来的?」

他再没说什么,我知道,他此行只是想知道我究竟知道多少事。他的目的达到了,他转身离去。没人再来理我,除了三餐时间给我递来一点可怜的食物。

三天后,我的教官来了,他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,我是个孤儿,进入军队后,他就象父亲一样的照顾我,是他把我培养成今天这个样子,我还记得,他对我的评价是什么都好,就是做不到无情,哈,被他说中了,如果我是冷血的话,或许事情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。

「你的事我都知道了,你明白,有些时候,政治上的事,不是我们军人能左右的,军人以服从为天职,别的事,就别再管了。」

我不知该说什么好,的确,我又能说什么呢?

「万幸,我们的部队突击行动救出了你,你的同伴呢?我们并没有找到他。」

「他死了,在突围的时候牺牲了。」所有的理念已经在我的心中死亡,我在也不信任何人了。

「对于你,你大概只能退役了,但是头儿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离开的,他们给你的罪名是叛变投敌,我尽了力,如果你肯承认你是禁不住苦刑才这么做的话,我们可以减缓你的罪名,大概你只需要在监狱里呆一年,甚至更短,然后我们会给你一笔钱,够你下半生的了,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了。」一笔不错的交易,听起来是,我看也不看,在教官递给我的一张纸上签了名。

第二天早上,一队宪兵把我送入了监狱,关在一个隔绝的小房间里,又过了一天,有人对我宣读了我的死刑通知书,隔天执行。然后,我又被戴上了重镣,大概死刑犯的待遇吧。

一切并不突然,我早料到了,只是,我觉得好笑的是,在他们的监狱里,我抱定了求死的信心没能死成,最终却要死在自己人的监狱里,极大的讽刺。

最后的一夜,我辗转反侧,脑海里,居然一次次的出现他那双关切的眼睛,他的那双大手,是那么的温暖,我回想起他把我抱在怀里的感觉,回想起他喂我吃药的感觉,虽然是粗鲁了一点,但是,他笨手笨脚为我擦去身上水渍的那一瞬,,好温馨。从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。

我长在孤儿院里,那儿并不如人们口中那么美妙,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,有时还会挨打,没有任何的温情,只有在偶尔有什么领导来检查工作时,我们才能得到点改善。后来我就去了军队,虽然教官曾经对我很好,可是,比起他,似乎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。

就这样,懵懵懂懂的过了最后的一夜,好像我还做了个梦,梦见我待在他的怀里,倾听他的呼吸,他的心跳,也许,今生今世,我再也没有见到他的机会了吧。

天亮了,囚室的门开了,有人给我送来了最后的一餐,我只是喝了些水,然后,他们脱去了我的重镣,用绳索把我绑了起来,双手背在身后,五花大绑,他们用了很大的劲,绳子陷进肉里,撕开身上还没好完全的伤口,每移动一下,都给我极大的痛楚,由它去吧。

很快,我就能解脱了,我跟着他们,走到了监狱后面的空地里,那时,我心里闪过的最后一个愿望,竟是希望他吻我一下,好好笑啊,我的罪名是因为他而叛变自己的国家,可是,我竟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。我请求他们不要给我上蒙眼布,因为我不喜欢黑暗。

我慢慢的走到场地的中央,转过身,面对枪口。绳索把我的胸凸现出来,大概一直呆在军队里,我从未注意过自己的身体,其实,我有一个不错的身材呢,我苦笑了一下,抬起头,茫然的望着远方,等待这一切痛苦的结束。

女狙击手(五)

「住手!」一声断喝,我并没有等到那最终的解脱。有人阻止了行刑,将我重新带进监狱的办公室里,回程的路,疼痛充斥全身,特别是脚底的烙伤,简直让我恨不得刚才就死了算了,每走一步,地上就留下一小滩的血水,几步之后,我简直是一步一拖的在前进,押送我的宪兵终于不耐烦了,上来两个人架起我,把我拖进了办公室。气氛有些不寻常,头儿和教官都在,还有几个陌生人。

「人交给你们了!」头儿气冲冲的对那几个陌生人喊道,「可以带她走了!」

没有什么多余的交谈,甚至连捆绑我的绳子也没松开,我又被带上了直升机,不知飞向何方,反正是无能为力了,就听天由命吧,我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机舱的一角,等待着自己的命运。

等飞机停下来的时候,眼前是一幢戒备森严的别墅,到处都有持枪的卫兵,我正猜测着身处何方,机舱的门开了,出现了一张我最意想不到的脸孔,我的那个目标。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机舱里的其他手下离开,然后登上机舱,把我紧紧的搂在了怀里。

「感谢上帝,我没有再次失去你!」他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,令我有些莫名其妙。

「你从未得到过我,又和所谓失去?」我仍旧是冷冷的回应着他,虽然,我的心里好激动,一种自己也无法说清的激动。

他没有回答我,把我抱进了房子里。他注意到了我身上深陷进肉里的麻绳,小心的替我解开它,时不时的难免碰到我的伤口,我只是轻轻的抽搐一下,但是每一下,似乎带给他的伤痛更为剧烈,心里的痛,毫不掩饰的写在了他的脸上。

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,我早先留下的烙伤,有些已经开始化脓了,脚底更是惨不忍睹,血肉模糊。

「痛吗?」他的声音有些发颤,「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让你受这么多苦,我会好好照顾你的,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了!」他把我又抱进了洗手间,让我坐在浴缸边,接着,他一件件的脱去了我的衣服,我微微反抗了一下。

「我只是要为你清理伤口而已。你又不是没让我见过,乖!」

我停止了反抗,任由他脱去了我所有的衣服,一丝不挂的坐在他的面前。他找来块干净的毛巾,很仔细的为我清洗伤口周围的污血和污渍,从颈部开始,一直到脚底,我只是默默地望着他,心里真的百感交集,没想到,最终我竟然被我最信任的人出卖;没想到,最终对我最好的人竟是我差点杀死的目标;没想到,让我感受到真正温暖的人,竟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大毒枭!

不知过了多久,他完成了他的工作,用一条大毛巾把我包起来,抱上了一张十分整洁的大床。

「你先躺一会儿,我去看看给你着的医生来了没有。」他轻轻的替我盖上被,调好冷气,转身欲走。

「等等……」这是从见过他以来,我第一次主动叫他,他诧异的转过头,看着我,眼中露出一丝惊喜。

「我,怎么叫你?」我总不能称呼他为我的目标吧!

「叫我阿正吧。」他转回来,在我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口,帮我掖了掖被,转身离去。

医生看了看我,说是无大碍,留下了一堆的药,就离去了,房间里只剩了我和他,气氛有些沉默,谁也不开口说话,或者,应该说谁也不知说什么。他默默地为我涂药。

「发生了什么事,可以告诉我吗?为什么我会被带到你这儿?我应该是已经被处死了的。」我首先打破了沉默。

「我知道你回去一定没有好结果,他们不会让自己的政治生涯冒险的,军方一定不会让你离开,或许是永远的监禁,或许是秘密的处死你,所以,一发现你失踪,知道了是你们的军队到走你后,我威胁他们,如果不把你交给我的话,我就把我和他们密谈的录音带交给你们国家的记者,相信会有一场相当大的政治风波的。

为了他们的政治生涯,他们不得不把你交给我了。当然,这中间颇费了一点周折,花了不少时间,以至于我差点失去了你。」

「原来,我只不过是一颗棋子,任人摆布而已,而且,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兵,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,只是随便的把我当作牺牲品。」我想起了王菲的那首歌:「我没有坚强的堡垒,也没有后路可以退。」突然之间,觉得自己是最孤单的人了,曾经拥有的一切都离开了我,连我的国家都抛弃了我,这一刻,我明白了什么是万念俱灰。

阿正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,「我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要求,但是,如果你接受的话,留在这里吧,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。」我什么都没有说,只想起了我在刑场上的那个「奢求」,而现在,一切都那么的真实,我真的趴在他的怀里,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,我闭上眼睛,任由泪水肆虐。许久,他松开我。「你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叫你阿雯吗?」

我摇摇头,这是我想知道的问题。还有其后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
「她是我的第一个女友,也是迄今为止的最后一个。」他轻轻的把我揽在怀里,开始告诉我他和她之间的故事,「其实,我并不喜欢做现在我在坐的这些事的,你知道,我贩毒,走私军火,」他顿了顿,很无奈的笑了笑,「无恶不作!

二十几年前,这些只是我家族的生意,我从不染指,父亲说我会是他最棒的接班人,但我对这些事一点兴趣都没有,真的。」

「要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会成为这一带最大的毒枭?」我有些不解,陈他喝水的空当,我打断他。

「听吧,听下去你就知道了,才刚开头呢。」他没有回答,继续他的故事,「我喜欢自由自在的闲逛,那时最大的兴趣是背着相机到处拍些自己欣赏的风景,一次在山里,我无意间碰到了一个瀑布边画画的女孩,我们聊起来,谈得很投机,我至今还记得那一天,我们一直谈到近乎天黑,我还替她拍了好几张相片。」

他闭上眼睛,那神情,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代,我不忍打断他,耐心的等他继续。

一会儿,他象想起什么似的,突然从床上站起来,离开房间,很快,又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个盒子。

「她的照片。」他打开盒子,递给我几张相片,「真的好像,你说呢?」

我简直就是照片里那个女孩的翻版,除了装束,一模一样!

「那天离开她的时候,我知道我爱上了她。以后,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,我们常常的约在山里见面,我们彼此相爱了,爱得很深,很深……后来,她知道了我的家世,基于对我的了解,她相信我不是坏人,只是要求我和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去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。

我们甚至都计划好了,离开的日期,最终的目的地……」他深深的叹了口气,身体开始微微的发颤,象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。「在临出发的前三天,我们仍旧相约在山里,可是这一次,我真的没有想到,没有想到……」他似乎说不下去了,眼泪开始充满他的眼眶。

「如果很痛苦,那么就别说了吧,忘了它,别折磨自己了。」我从他怀里脱出来,反搂住了他。我从未见过男人流泪,为一个二十几年前的女友流泪,我也不知能再如何安慰他了。

「我真的无法忘掉,真的。那是我心里永远的痛,也许说出来,对我更好一点。」他又继续她的故事了,「那时政府军也在进行所谓的反毒活动,我们曾交过火,但是政府只是想要更多的提成罢了,双方一直僵持着,他们发现了我的行踪,跟着我进了山,我和她都被抓了。

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,怕我父亲报复,但是对她,他们看出我们是背着家里在一起的,于是,他们对她就肆无忌惮了。」

泪,顺着他的颊,滚落在床单上。

「在我的面前,他们撕去了她的衣服,把她双手双脚分开的绑在刑床上,然后,他们以最粗暴的方式轮奸了她。几十个男人,当着我的面,蹂躏她的身体,你知道吗?她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!在这之前,没有男人碰过她,就连我,也只是轻轻的吻过她而已!可是,她一声都没有叫,我很清楚的看见,她的嘴唇全都破了,是她硬生生的用牙齿咬出来的啊!

我就在她的身边,却无能为力,我的喉咙都喊哑了,我求他们放过她,别再折磨她了,没有人理我。直至他们发泄完了兽欲,才满意的离去。后来我父亲以妥协为交换,救出了我和她。但是在囚禁的日子里,她每一天都被蹂躏,被折磨,天哪,我真的不敢想象她究竟是怎么度过来的。

回家的那天晚上,她说她有一件东西送给我,但是再她家里,她要回家拿,她叫我第二天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瀑布边取。我有种不好的预感,但是我竟然没有阻止她。第二天,我如约到了瀑布边,那儿有一幅她为我画的像,和一封绝命书。她走了,希望能以瀑布之水,洗净她身体的所有污秽……」

他再也无法说下去了,已经泣不成声,我想起「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时。」

我把他搂进我的怀里,吻着他的额头,静静的陪他落泪,为他的真情,「都过去这么久了,别再责怪自己了,那不是你的错,试着解脱出来吧,也许,只是造物弄人。」我的安慰是无力的。

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,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,想减轻一点他的痛苦,「你很象她,不仅长相,连脾气也象。她很温柔,可是也很倔强,」他又开了口,「其实,她有机会不受那种苦的,他们逼她伤害我,只要她肯用刀在我的身上划几道口子,他们就放过她,他们想打击我而已。

她没有,直到死,她都没有伤害过我。你知道吗,这才是最大的伤害啊!我根本不在乎有多少男人强奸了她,我爱的是她的心啊!她怎么能这么狠心,就这样离开了我啊!」

他在我的怀里,不知哭了多久,渐渐的,大概是哭累了吧,他睡了过去,我慢慢的扶他躺下,替他盖好被,想了一会儿,我掀起被子,轻轻的拉起他的一条臂膀,钻进他的怀里,靠在他的胸前,陪他一起入眠。

女狙击手(六)

「懒虫,醒醒,该吃饭了!」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,被阿正抱下床,抱进了洗手间,大概是晚上七点多了,被他一问,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好饿,已经好久没吃过象样的饭了,肚子似乎也被他提醒了,开始咕咕的抗议起来。他帮我洗完脸刷完牙,又把我抱进了饭厅,饭菜已经准备好了,满满的一大桌耶,好丰盛!「放我下去,我饿饿!」我撒娇。

「不行!你还没招供呢,先招了我就让你吃!」

「什么什么啊,你要知道什么?」这一招似乎比酷刑更管用,「快问哪,我受不了了!」

「你今年多大了,叫什么名字?」

「啊?这个问题啊!太简单了,换个复杂点的,比如说,一加一等于几,我已经饿得想不起来了!」

「不许转移斗争方向!快说!」他轻扯着我的头发,迫使我抬头望着他眼睛,有种盛气凌人的气势。

「我今年二十五岁,至于名字,那已经不重要了,是他们给我的,而他们眼中的那个人,现在已经死了。如果你喜欢的话,给我一个新的吧,或者,你可以叫我阿雯,无所谓,反正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。」

他没有回答,在饭桌前坐下来,让我坐在他的腿上,出神的看着我,慢慢的,慢慢的,他的唇渐渐靠了上来。我很紧张,我从未被男人吻过,他的唇好烫,还在微微的发抖,我闭上眼睛,用心去感受着这一刻,他的舌尖打开我的唇,我的齿,碰到了我的舌,它们就那么的交错在一起,缠绵,吮吸,一股奇异的感觉遍布全身。

他的吻变得越来越有力,渐渐的,带着一种征服感,将我包容于其中,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融化,双手不自觉的搂住了他的脖子,迎合着他的吻。

许久,他松开了我,我不舍得挣开自己的眼睛,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余韵,隐隐的,我觉得似乎还少一点什么……

「好啦,小东西,吃饭啦,我看你是饿坏了呢,我都担心你是不是要把我的舌头吃掉呢!」

他坏笑着点着我的鼻尖,「你好贪婪噢!」

我想我的脸一定和猴屁股有的比,可是当转过头看见晚餐,我立刻什么都忘了,「哇,我要吃螃蟹,还要虾,还要那个烤排骨,还要……」

阿正笑着一筷一筷的喂着我,「小心吃成只小肥猪啊!」

「嗯?」我嘴里塞满了东西,含糊不清的说,「嗯,嗯,还要烤乳猪!」

将满桌菜「扫荡」了一遍,我才发现阿正什么都没吃,「你呢?减肥啊?我都不减你减什么?吃啊,要不要我喂你啊?」

他微微笑了笑,「你知道吗,二十几年来,我从未这么开心过,真的,好开心,我曾诅咒老天,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,将我一生唯一的珍爱夺去,现在,我真的感谢上天,将你带给了我。」

「我可是很危险的哦,别忘了,我的任务曾是杀了你。」

「对了,」他突然想起什么,「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件事?」他的表情变得很认真,「为什么你放弃了杀我的机会?你的同伴告诉我的,如果不是你放弃的话,我早就没命了。」

我愣了愣,没想到他知道。「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,只是,在扣扳机的前一霎那,我从瞄准镜里看到了你的眼睛,有一种很怪的东西在你的眼里,似乎在告诉我,如果我杀了你,我会一辈子后悔的。所以我放弃了第一个机会。但是,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哦,如果给我第二个机会。我的子弹一定打穿你的头!」

「上天不会给你第二个机会的,因为我们注定会在一起。」阿正紧紧的抱住了我。

第二天,阿正有事出去了,他说要出门三四天,照顾我的是个跟了他几十年的老女佣,他叫他阿婆,我也学他叫他阿婆。没事干的时候,她就和我谈年轻时的阿正,谈那个阿正的最爱,阿雯。我知道了许多关于他的故事。

「其实,阿正并不是坏人,他也是被逼的,那时的政府不是现在这一个,可残暴了呢,他们害死了阿雯,后几年里,他们又骗了阿正的家人,阿正的兄弟姐妹和父母都被政府军杀死了,残忍哪。阿正那时刚好出门在外,侥幸没有被抓住,等他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什么都没有了,只有遍地的尸体,他当时就昏过去了,醒来以后,他就继承了他父亲的事业,直到今天。

他很能干,将他家族的事业越做越大,并替他的亲人报了仇。对啦,你知道吗,这儿附近的老百姓都把他看作是神呢,他对大家可好了,谁家有病有灾的,他都照顾着。哦,还有啊,小姐啊,我见过阿雯的,那可是个好女孩啊,和阿正一样的善良,唉,可惜啊。

从她死后,阿正就没和其他女人待在一起,二十几年啊……」老人的话匣子一旦打开,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关上,虽然是东拉西扯的,但使我对阿正的了解更深了一步,我也更加的庆幸我没有杀死他。

阿雯将是阿正心中永远的伤,我想治好他,可是我不是医生,就算我是,心里的伤,又岂是世俗的药物所能医好的?我想了好久,突然有了个冒险的主意,心病还要心药医,我想试试看,但是要其他人的配合。我想起了阿成,他是阿正最信任的保镖,也是阿正的左右膀,,对阿正很忠心。

我要他的配合。好在他从很年轻时就和阿正在一起了,对阿雯的故事他也知道,相信他会帮忙的。只是阿成从不离开阿正,我还得找机会和他谈谈。我向阿婆说了我的计划,阿婆很吃惊,开始坚决不同意,可是禁不住我再三的央求,她答应和我一起试试,她会帮我支开阿正,让我有时间和阿成谈谈。

三天后,阿正回来了,我开始实施我的计划。阿婆带阿正去给他亲人上香,胡编了一通什么阿成今天不适宜陪伴上香的说法,总之,说了半天,阿正终于拗不过她,把阿成留在了家里。

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,等阿正一离开家,我就跳下床,找到了阿成,把我的计划对他说了,起先他和阿婆一样,坚决反对,但是我仔细的和他解释了我的想法,我告诉他我不想阿正永远的活在阿雯的阴影里,终于,他答应帮我这个忙,他真心的对我说,这几天,是他跟随阿正的日子里,看见阿正最开心的时候了。他替我找了一群他最信任的手下,以确保整个计划绝无问题。

我见了他们,其中,就有对我上刑的几个人。他们很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,我知道,他们是很忠于阿正的,我胆敢刺杀他们心中的神,当然会激怒他们,那时我们是敌人,他们这样做也是必然的。我让他们别往心里去,我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人,而且,有人对阿正这样忠心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

我们谈论了一下计划,阿成帮我补充了一些我没有想周全的地方,大家商量好了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了。至于日期,居然有个我意想不到的收获,后天,是阿正的生日。那么,我们就为他准备这样一份生日礼物吧。

阿正回来了,大家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我也赶紧钻回被窝,省得被骂。阿正又在我的房里度过了大部分的时间,听我讲我的冒险任务,我的生活,也告诉我他的故事,他的生活,然后帮我涂药,抱我去饭厅,陪我吃饭。又过了一天。我有些兴奋的期待着我的计划的开始,虽然我并没有成功的把握,但是我已决心一试。

女狙击手(七)

这一天终于来了,阿正的生日。我们得抓紧时间,不管成功与否,阿正晚上的生日Party是不能耽误的,我们必须在下午之前搞定所有的事。

「起来!」五点多钟,阿正被从睡梦中惊醒,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。

阿正的身手并不差,虽然年纪大了,有点发福,但是仍很结实,为了避免反抗导致的不必要伤害,阿成带了四个人对付他。

在阿正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,阿成将他打晕过去,拖进了地下室,脱去上衣,牢牢地绑在刑柱上。当然,我也被带来了,铐在阿正对面的墙上。固定镣铐的位置挺高的,他们折磨人是有一套,由于手被铐在头顶上近一米的位置,我的身体被迫绷的笔直,脚尖还微微的踮起,很痛苦的姿势,但是为了阿正,我不在乎。

一盆冷水浇在阿正的头上,我不由的抖了一下,阿正今年五十岁了,他的身体能吃的消吗?他很快醒过来了,阿成背对着他,对我使了个眼色,我们的戏上演了。

「你,你干什么?」阿正很惊讶的望着阿成,我真怕阿成会受不了露了马脚!

「跟着你干了这么久,我也该自立门户了,除掉你,我就是老大了,我可不愿意一辈子受你摆布!」哈,阿成真有演戏的天分。

「你?我不信,你居然会背叛我!为什么?」阿正很激动,我可以体会,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的痛苦。

「老大的位置诱人啊,谁不想做呢?」

「你这个混蛋,我这么多年对你象自己家人一样,你居然……」阿正气愤的说不出话来。

「少废话了老家伙,告诉我你希望怎么死吧,看在你对我不薄的份上,给个机会你选择。」

他狠狠的在阿正的肚子上打了一拳,鲜血,从阿正的嘴角留下。

他演得那么真实,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趁机要杀了阿正,如果这样,我真是该死了!

我的心开始往下沉,「不要,不要啊,阿成,放了他,我求求你,不要伤害他。」

「知道为什么我能这么轻易的得手吗?这还得多谢你那个笨女孩呢,是她求我演这场戏的,她以为这样能让你忘掉你那个死鬼女友阿雯,我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,本来以你的威望,我是很难得手的,但是既然是演戏,就连阿婆也在卖力的帮忙,外面的守卫也都交待过了,有动静不必大惊小怪。

哈,天助我也。等他们发现的时候,已经一切都晚了,我会说你的那个小情人其实是被派来暗杀你的,她杀了你,我发现的太晚,来不及救下你,这样,我再杀了她,这一切就天衣无缝了。」阿成阴阴的笑了笑。

「混帐,卑鄙小人,你不得好死!」我绝望的挣扎着。

阿成走到阿正的背后,揪住他的头发,把他的头狠狠的撞在柱子上,并迫使他的头紧贴着柱子,望着我。我真的羞愧难当,是我的自作聪明害了他,我死了没什么,可是,我白白的送了他的性命!如果有来世,几生几世,我都不会原谅自己。我垂下头,不敢看他。

「或者,有其他的选择呢,老家伙,这个女孩不错,我要了。」阿成松开手,走到我面前,「小妞,那老家伙有什么好?又老,又没用,哪点比的上我?跟了我吧,保证你什么都不愁!」他在我的乳房上重重的摸了一把,肆无忌弹的笑起来。

「滚,畜生,别碰我!」我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在他的脸上。阿成恼羞成怒,给了我一记耳光,撕开我的衣服,让我的胸暴露在他的面前。他一边玩弄着我的乳房,一边对我说,

「给你个机会,去把那老家伙的舌头给我割下来,我就放了你,让你好吃好住,去吧,你又不是没杀过人,那老家伙没用了,怎样都是死,去杀了他,我就放过你。」

「你——做——梦!」我一字一顿的告诉他。

「那,好吧,死老鬼,在你死之前,我会让你很痛苦的,我知道你不怕,但是,有的时候,心里的痛,是比身上的痛更厉害的。」阿成转身,对手下使了个眼色,他的几个手下走进来,围住我,开始拳打脚踢,我的身体痛苦的想缩成一团,但是铐住我双手的镣铐又生硬的拉开我的身体。

「阿成,就算我们出生入死一场,你别为难她了,要怎么样对我,我都认了,放她走!」

「老鬼,轮不到你说话!」阿成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,我的心也不由得一阵揪,「不要为难他,你对我做什么都行,别为难他,我求你!」我强忍住浑身的剧痛,用尽全力叫出来。

「啊?还一往情深哪,哎,苦命鸳鸯啊。再给你们个机会,小妞,去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,我就放了你!」

「不,决不!」我尽力的抬起头,「让我们一起死吧,你杀了他,我也不会活着的。」

「好啊,那么,你要吃点苦头了,没什么能带给那老家伙痛苦的,只有你了。」

他的手下拿来两条直径约两厘米的圆木棍,,一条放在我略微抬起的脚后跟下,一条则压在了我的脚面上。接着,一个人踩住了我的脚尖,用手压住放在我脚背上的木棍的两端,开始用力的向下压。

阿正痛苦的看着我,「阿成,你要杀的人是我,不要折磨她了,有什么刑,对我来吧!」

「对你来?那太没意思了,这样才爽啊,一个人受苦两个人痛,哈哈哈!」

他只是想带给阿正更大的痛苦,我咬紧牙,闭上眼睛,我下定决心,打死我都不叫出声来,也许这样阿正不会那么的痛苦,他们渐渐的加大了力道,我觉得我的脚骨似乎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了,痛,传遍全身,我似乎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脚的存在了,过了一会儿,我连自己的存在都感觉不到了。

他们解下我,彻底剥光了我的衣服,把我的两腿分的大大的锁在刑床上。

「老鬼,好象你那个阿雯是被一堆人轮奸后自杀的,估计被那么多的人干上几天,她应该很爽吧?」阿成奸笑着,伸手摸了摸我的下体,「没想到二十几年以后,昨日重现吧?」

我的心好痛,二十几年前的切肤之痛,要让他再重新经历一遍,天哪,我都做了些什么!

我根本不在乎自己将经受什么样的折磨,但是,我舍不得他啊!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……

「不要,不要,我求你了,阿成,不要,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,不要,不要伤害她,你不是恨我吗,打我,折磨我啊,什么都行,求你,不要伤害她!」阿正歇斯底里的喊。

「哪儿有这样爽啊?」阿成的一个手下已经拉开了裤链,爬上刑床,我感觉到他的东西在我的下体试着顶进去,这一回,不会有奇迹出现了,周围,其他的人正跃跃欲试。我双手拉紧缚住我的手的铁链。

「成哥,那老东西昏死过去了!」

「别急着这么快干她,我要那个老家伙亲眼看着我们破她的身体!」阿成走到阿正身边,看了看他,「老家伙只是急火攻心,解他下来,让他休息一阵再继续!」

有人在阿成边上耳语了几句,他们解下阿正,把他扔在地下室的一角,然后离开了地下室,随着铁门咣当一声锁死,地下室里就剩了我和阿正。

「阿正,阿正,你怎么样?」我想挣脱铁链,但是做不到。我只好焦急的呼唤着他。

「我,我没事!」阿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来到我的身边。

「对,对不起,阿正,真对不起,我,我不知会这样的。」我又能说什么?

一切的一切,都是我的错,我害死他了。

他轻轻的捂住了我的嘴,「小傻瓜,人总是要死的,早晚而已,能和你一起死,我此生无憾了,因为我的错,我失去了阿雯,这一回,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失去你了!」

「阿正,曾经,我想代替阿雯的位置,好好的照顾你,让你开心,可是,你看,我做不到了,我只会害你,上次害你冒险救我出来,这次,要害你连命都赔上了,我真的比不上她。」

我哭了,很伤心的,似乎从未这么伤心过。

「别哭了,你哭起来好难看噢!」阿正替我擦去眼泪,「你不是要我给你取个名字吗?我叫你阿琪好不好?我不会叫你阿雯的,你不是阿雯。」

「我,我是不是一点都比不上她?」听到阿正的话,我有点伤心。

「不是的。起先,我把你当阿雯的影子,只因为你们太象了,我幻想着她又回到我的身边,可是后来,我才渐渐的把她的影子从你身上赶走,你不是她,你是你,你有你的个性,我不要你成为任何人的影子。你知道吗,要不是阿成背叛我,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阿雯的阴影,几分钟以前,我才深深的认识到,我爱你,我爱你!我爱阿琪,而不是阿雯的影子!

你知道吗,以前,我的心里有一个永远都抹不掉的阴影,那就是,阿雯在我的面前被侮辱,被折磨,我却不能救她,是我无用,我深深的自责,但是现在,我虽然仍自责,可我知道我无能为力,就象对你,天知道我愿意代你承受一切的痛苦,但这是命,没人能改变。阿琪,能和你一起死,我真的好开心。」

「那么,我做到了?只是,又有什么用呢!」我长长的叹了口气,突然,我想到了什么。

「阿正,我求你一件事,你可以答应我吗?」

「说,只要我能做到,我一定答应!」

「还没有别的男人碰过我,阿正,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被人残忍的夺取的。」

我的脸微微的红了。

「你愿意嫁给我吗?」阿正很认真的看着我。

「愿……愿意!」我怎么也没有想到,会在这种情况下,接受求婚。

阿正的手在空气中比了个戒指的形状,套在我被铐住的左手的无名指上,「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我的妻子,我不能为你举行豪华的婚礼,甚至,没有一枚真正的戒指,我知道很委屈你,但是请你相信我,我是真心的爱着你,为了你,我愿意赴汤蹈火,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,也许,我再也没有能力保护你了,我不是个合格的丈夫,希望来生,我们还能在一起,让我永远的呵护你!」

他深深的吻着我,我的唇,我的颈,我闭上眼睛,陶醉的享受着这一切,口中轻轻的呼唤着,「阿正,阿正……」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一丝渴望,从心底升上心头,就象那天他第一次吻我一样,我渴望被他包容,渴望和他融为一体,渴望被他征服……

他的唇吻上了我的蓓蕾,一阵火热的感觉通向全身,「阿正,我要你!」我轻轻的请求着他,他一边轻轻的吮吸着它,一边拉开裤链,坐上刑床,慢慢的压在了我的身上。「你准备好了吗?」阿正温柔的抚摸着我的下身,期待的望着我。

我羞涩的点点头。

他深吸了口气,缓缓的进入了我,好痛!我的双手攥紧铁链,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
「痛?阿琪,要不要我停止?」阿正停下动作,关切的看着我。我只是摇了摇头。阿正不再说什么,用力一顶,完全的进入了我。我们就这样缠绵,互相迎合,我轻轻的呻吟着,痛苦并着快乐的呻吟,许久许久,我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,世间只有我们两人的存在。

我好想抱着阿正,搂着他,让我们更紧密的结合在一起,四肢上的铁链阻碍了我,它们深深的陷入我的肉中,我似乎感觉不到那带给我的痛,只是疯狂的想要抱住他。我的体内有种奇异的感觉,从未经历过的,慢慢的蔓延到全身,我的身体近乎不可能的弯成弓形,尽可能的迎合着阿正。

阿正的动作越来越快,「阿,阿琪,我,爱你,我爱你!不要离开我!」他似乎用尽力气吐出这几句话,他的身体在颤抖着,我的身体也随着他颤抖,天地间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了,只有我们,也许我们的生命即将终结,可是这一刻,谁都不再担心这些了,他无力的倒在我的身体上,轻轻的喘着气,我们都沉浸在彼此带来的欢娱中……

女狙击手(八)

门外传来脚步声,我惊恐的把头靠紧阿正的胸膛,阿正趴在我身上,紧紧的护住我,「别怕,阿琪,我的宝贝,我会尽我的能力保护你,我爱你!」阿正的胸膛是那么的温暖,我尽量的想把身体缩在他的臂弯里,也许每个女人的一生都在寻找这样一个臂弯,我找着了,不管结局怎么样,至少,在他的怀抱里,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时刻。

门,轻轻的打开了,阿成带着他的四五个手下走了进来。

「别为难她……」阿正的话音未落,只看见阿成和他的手下齐齐的跪在了他的面前。

「正哥,对不起,是我私自改编了她和我商量好的戏,我怕她露馅,想给她一点真实的感觉,所以才这么做了,请您处罚我吧!」阿成低着头,喏喏的说。

「阿成?你说什么?」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「我怕你从头到尾都当是做戏,正哥没那么好骗的,我怕你穿帮,所以,我连你都没有告诉,就直接自己决定了。对不起,让你受苦了。」

「还不快把阿琪给我解下来?」阿正语调平淡的说,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,我不禁替阿成捏了把汗。

「对不起,正哥,没您的命令,我不敢起身。」

「去把她的镣铐打开!」

阿成从地上站起来,走到我身边,现在,不知为什么,他不敢看我赤裸的身体,很笨拙的为我解开了四肢的镣铐,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,盖在我的身上。我只是呆呆的坐在行床上,所有的情节我都设想过了,可是现在,我不知这戏怎么演下去了。

还是阿正开口了,「阿成,你的胆子真的不小啊,绑架我,虐待阿琪,还敢扬言找人轮奸她,你的翅膀真的是越来越硬了,你可越来越能干了啊!」语调还是那么的平缓,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
「正哥,我一人做事一人当,这是我策划的,与我的手下无关,您饶过他们吧,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!」话毕,他又跪在了阿成的面前。

「好,你有种,你的手下我饶过了,至于你……」阿正停了停,在考虑什么。

「不要,阿正,求你了,这不关阿成的事啊,主意是我出的,是我求他和我一起演这场戏的,是我的错,不要为难阿成啊,求你了,如果你要惩罚阿成的话,连我一起吧!」我替阿成求情。

「琪,你威胁我?你以为我不敢连你一起惩罚?」阿正转过脸,面无表情的看着我。我爬下刑床,也跪在了他的面前,「我愿意接受。」这是真话,我知道他已经解脱出来了,什么样的惩罚,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。

「那么,阿成,既然她肯替你分担罪名,你就死罪免了,但是活罪难逃,如果你做不到的话……」

「不,正哥,别责怪阿琪,她是为了您才出此下策的,看在他真新的对您好的份上,饶了她这一回吧。」

「好了,不用互相说情了,你想我吃醋?」阿正发话了,「阿琪,你的惩罚是——一辈子做我的奴隶,照顾我,爱护我,也让我好好的疼你,而你,阿成,你的惩罚嘛,很简单,在我和阿琪的婚礼前,布置好一切!」说完,阿正抱起我,离开了地下室。

「现在,我的小东西,替我做一件事好不好?」没有回房间,阿正径直把我抱进了浴室,「都是你,害得我一身又是血又是灰的,现在我要罚你帮我洗澡!」

我笑了笑,很开心的接受了这项「惩罚」,在阿正那个圆形的大浴缸里接满了水,小心的试了试水温,然后,开始替阿正脱去裤子。在只剩底裤的时候,我迟疑了一下,有点不好意思,毕竟,在一个小时以前,我还是个女孩。

「小傻瓜,都要作我的老婆了,还这么害羞?」阿正坏笑着点着我的鼻头,自己脱去了底裤,走进浴池。

我拿起一条毛巾,轻轻的替他擦着身子,他闭上眼睛,似乎在想什么。

「琪,不管你信不信,我都要告诉你,你是第一个和我做爱的女人。我知道这听起来象天方夜谭,可这是真的。离开了阿雯之后,那层阴影使我无法接受另一个女人,直到遇见了你,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,希望,我们永不分离!」

我没有说话,放下毛巾,抚摸着阿正的身体,这是第一次,我这么真实的感受着他的肌肤,我慢慢的摸过他的脸,他的颈,他的胸……一股奇异的火在我的心中燃烧,我知道我想要什么,这种欲望,就在刚才,被阿正深深的满足了,我知道我想要他。

连我自己都没有觉察,我的呼吸变得好急促,带着一丝渴求,阿正一把将我拉进浴池,我坐在他的膝盖上,搂住他的脖子,对视了几秒钟,我用力的吻上了他的唇,我的手,伸向水下,将那个硬硬的家伙握在我的手中。

「琪,你要吸干我的骨髓呢!」阿正的眼中闪过一种野性,我从未见过的,「小女人,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!」他猛地起身,把我放在浴池的台阶上,一只手将我的两手抓住背向身后,另一只手在我的下体寻找那最敏感的部位,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崩溃,我尽力的挺起自己的胸,他则俯下身,把我的乳头含在口中,用舌尖轻轻的把玩着,全身的敏感器官在受着极度的刺激,我语无伦次的呻吟,「不要,不,求,求你停止,」

「是吗?我真的停了?」他停止,下体的胀痛越来越厉害,我又开始哀求着他的折磨,渐渐的,我受不了了,快感一次又一次的侵袭我的大脑,我的脑中几乎只有一片空白和对快感的无休止的追求,我拼命的挣脱他的手,无意识的在他的下体抓握,他将我的身体翻过来,我趴在台阶上,他伏在了我的背上,从后面,他进入了我的身体。

时快时慢的抽插,时深时浅的冲击,不时的引起我无意识的尖叫,阿正抓起毛巾,狠狠的塞进了我的嘴里,同时,加快了下身的动作,他的呻吟,我的呻吟……终于,他又一次在我的体内爆发了,我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,他就这么搂着我。

良久,我们起身,他帮我洗净身上污秽,用一条大浴巾包裹着我,将我抱上他的床,「休息一会儿,小东西,一会儿,你还要作我的新娘呢!」

婚礼,没什么好赘述的了,就象每一个女孩渴望自己有一个童话般的婚礼一样,我也渴望,而且,我得到了,当然,这多亏了阿成的一手布置,我很享受这个夜晚,因为,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用他的生命来呵护我的男人。

婚礼后,我得到了一件我差点忘却的礼物,我的那支M40,从我被捕的那天起,阿正就留着我的枪,他说,现在是时候还给我了,因为,我是个很棒的狙击手,而我,也承诺他,结婚后,我会成为他最出色的保镖,虽然他十分的介意我为他而冒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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